」
我臉頰微微發紅,有點害臊。
我還沒想好怎麼接話,那邊的季母又眼睛一亮,「裊裊當初可是伯母最心儀的兒媳婦,不如裊裊就嫁給宴禮嘛,以后都住在這,不回你瞎眼的媽那受氣。」
不愧是反派的媽!
完全忽視了我有未婚夫……
這下別說臉了,我的耳尖都在發燙,我在桌下猛戳季宴禮,想讓他幫忙接個話。
可季宴禮卻優雅地交叉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我,示意我自己解決。
這男人可真是……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后,低頭吐出口氣磨蹭了兩下,再抬頭時我沖著季母笑彎了眼睛。
「好啊,伯母。」
剛光顧著害臊了。
這送上門的大腿,不抱白不抱。
這次換他們驚訝了,就連季宴禮都險些被嗆著,他們好似沒想到我會就這麼答應了。
寂靜過后。
季父季母笑著一個勁地念叨:好好好!
季宴禮湊到我的面前,微瞇著眼審視我,嘶啞著開口,「不后悔?」
我看著他,堅定地點了點頭,而后過去抱著季母的胳膊撒嬌,撒嬌之余我還沖季宴禮送去了一個 Wink。
這大腿,不抱就是我傻。
這帥哥,不睡就是我瞎。
12
飯后,季母特意與我提到了她幾日后的生日宴,示意我幫忙一起準備。
我看著她的眼神,瞬間明白了她的想法。
怕是想在生日宴當天為我和季宴禮訂婚……
正好,我也有個計劃……
今夜的事,我可不會忘,是為原主報仇,也是為自己往后的安生日子。
……
生日當天。
酒店內極盡奢靡的生日宴,A 氏的權貴來了一大半,還有不少記者圍在門口。
我站在二樓的陽臺上,將底下的賓客盡收眼底。
十個男主來了九個,就差冷巖了。
男主里有三位是霸總,其他分別是醫生、教授、影帝、流量小生、歌手、導演。
哦,還有個純情男高。
那邊長相清秀,混在門口當保安的就是。
看那小身板,當保安都是倒貼錢進來的吧。
顏色文嘛,女主在哪,他們肯定就在哪啰。
而取代我位置挽著我媽胳膊的白綿綿穿著純白的禮服,被眾人圍著像個眾星捧月的公主。
我無視心底的酸澀,晃了晃紅酒杯,算著時間哼了會歌后,回房間拿準備了許久的寶貝。
結果剛走到走廊,就看見了白綿綿……
她蹲在地上抱著纖細的胳膊瑟瑟發抖,濕透的禮服緊緊貼在身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襯得她整個人楚楚可憐。
「宴禮哥哥,剛才我撞見了虞小姐,然后她就……宴禮哥哥可以幫幫我嗎……我不想那麼難堪地出去。」
才見到她的我:???
她是趕場的演員嗎?
她怎麼做到那麼短的時間內,百里沖刺爬上二樓,還把自己給淋濕的?!
宴禮哥哥?
我往前一步,那邊的墻角處站著的果然是眉眼陰沉的季宴禮。
白綿綿看著季宴禮沒說話,許是覺得有戲,細白的手指抓上了季宴禮的衣角,聲音柔柔的:「宴禮哥哥幫幫我。」
13
季宴禮滿眼陰郁,他當著白綿綿的面脫下西裝扔進了垃圾桶,還用紙巾懶洋洋地擦著手指,聲音冷冽。
「誰讓你叫我宴禮哥哥的?我可不是冷巖,放著燕窩不吃,愛吃糠咽菜。」
白綿綿抓了個空,摔坐在地,露出被剛扭傷的白嫩腳踝。
她低下頭,像一只委屈又不知所措的兔子,眼淚啪嗒嗒地往下掉,「我、我聽見虞小姐這麼叫的……我不知道我不可以……」
季宴禮看不慣她這個樣子,嫌棄地后退了一步,冷笑出聲,「看你這缺不得男人的樣子。」
「撲哧——」
我本想再看一會,但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這話沒說錯,顏色文的萬人迷女主人設就是吸男人。
而我這男人也著實沒選錯!
男德班班長!
我迎著他倆的目光,鼓著掌,從角落里走出來,笑著挽上了季宴禮的胳膊,「嘖嘖,這嘴是真毒,怪不得連我爸都怕你。」
季宴禮輕輕捏了捏我的腰肢,一雙柔情的桃花眼里帶著一絲委屈,「裊裊,哥哥臟了。」
我嗔了他一眼,握著他的手揉了揉,揶揄道,「你不是擦過了嘛,我來給你重新蓋上我的味道。」
季宴禮這才心滿意足的沒再說話,摟著我的腰肢回房間換衣服。
臨走前,我的視線從白綿綿身上掠過。
嘖嘖,禮服本來就是濕的,現在還快被她揪破了。
14
等回到宴會上,冷巖已經到了。
白綿綿躲在男主們身后,只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他們氣憤地看著我,恨不得從我身上刮下一層肉。
冷巖作為領頭羊,上前兩步,指著我痛罵:「我知道你因對我愛而不得,而嫉妒綿綿,但你有什麼事沖著我來,不要傷害綿綿!」
身為愛而不得還啥事沒干的我:???
一天到晚背不完的黑鍋。
「巖哥哥,沒事的……我沒關系的。」
白綿綿壓抑著哽咽聲,披著件西裝,弱不禁風地上前拉住了冷巖。
我盯著白綿綿身上的西裝,瞪大了眼睛,遲疑地轉過頭與同樣傻眼的季宴禮面面相覷。
這女人行啊!
扔垃圾桶里的衣服都給撿回來了。
那是狗骨頭嘛?!!
「沒事什麼沒事!虞裊,我警告你!現在立刻給綿綿道歉,不然我們十家加起來,不信搞不垮你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