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唇,感激地看著季母,在季母溫柔堅定的目光下,點了點頭,啞著嗓子開口,「余生請多指教,媽。」
說完,季宴禮不高興了。
他一把摟過我,皺著眉頭,不滿道,「你這句話應該對我說,虞小姐。」
醋意真大……
我挑了挑眉,輕笑著故意逗他,「哪句話?」「媽?」
季宴禮身上的氣息又陰沉了幾分,身旁的季母卻再次放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從今日起,季家與虞家的合作,我希望由虞裊小姐全權負責。」
她這是在幫我掌控虞家……
這個消息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憂。
虞母快步上前,焦急著開口,「不行,她不能進公司,公司是要留給她弟弟的。」
季母面對虞母還算給兩分薄面。
她勾著唇角,話音卻冷淡,「不過就是負責一下兩家的合作而已,親家母擔心什麼?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
「可是——可是……」虞母皺著眉猶猶豫豫,她不甘心卻又不敢輕易得罪季母。
季母嘴角的笑轉瞬即逝,她不等虞母后話,便提著禮服想帶著我先下場。
卻不想沉寂許久的冷巖終于暴怒,擠出了記者圈,「站住,退婚,我冷家同意了嗎?你們未免欺人太甚。」
季母腳步未停,連個余光都沒給他,只留下一句,「冷家算什麼東西?」
我傻眼著跟在她身后。
原來你是這樣的季母。
18
因視頻風波,十位男主,塌方的塌方,失業的失業,三位霸總,兩位破產被季氏收購。
就連冷氏股價也跌得凄慘,不過這條魚,我想放著自己來。
我已經在虞氏入職半個月了,因背靠季家,工作上也沒出錯,各位股東對我的態度都還不錯。
我覺得是時候將那蠢貨弟弟順便收拾了。
次日早晨,我早起了半小時,漫步到季家花園想散會心再去公司。
卻不想,院墻上趴著一條狗。
對沒錯,冷狗!
冷巖艱難地半趴在院墻上,看見我后臉上怒氣隱現,「虞裊,你知道因為你偷拍的視頻,綿綿有多難過嗎,她現在都不敢出門!」
「不要再強撐了!只要你愿意出面澄清,我可以考慮與你重新訂婚。」
嗯……好癡情但也好滑稽。
我抱著肚子嘲笑了好久,才慢悠悠開口:
喲!什麼墻還得勞煩霸總爬!
「巖哥哥,快下來,別摔著。」
yue——
我看著冷巖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打了個干嘔。
我怎麼忘了人設這茬了,這嘴不要也罷!
突然,我察覺到身后有道冷冷的視線,我僵硬著轉過身。
季宴禮慵懶地靠在秋千架上,眉眼陰沉地盯著我,修長的手指上還夾著支煙。
他吐出一口濃煙,舌尖抵腮,嗤笑出聲,「怎麼?舍不得?還愛著呢?」
19
怎麼又醋了……
我無奈又好笑地捏了捏眉心,上前兩步,主動抱住他的腰發嗲,「如果我說我得了一種會亂說話的病你信嗎?」
季宴禮明顯不信。
他低下頭,冷淡地看著我,繼續陰陽怪氣,「怎麼?離我那麼近,不怕你的巖哥哥誤會?」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這是亞洲醋王無疑了,明明都是快結婚的人了,難道是我安全感沒給夠?
「你才是我的宴哥哥。」
我頭倚在他的肩上柔聲安撫,視線卻停在他鎖骨的一顆紅痣上。
嗯……很性感。
季宴禮冷哼一聲,還想再作妖。
我不急不緩地朝他鎖骨上吹了一口氣,尾音壓得極低,「以前聽過一個說法,你身上的每一顆痣都是在告訴愛人『吻這里』。
」
說著,我輕飄飄地在他鎖骨上落下一個轉瞬即逝的吻。
季宴禮發出一聲悶哼,身體變得僵硬,總算是消停了那張氣死人的嘴。
小樣,拿不下你。
我得意地挑了挑眼尾,拉著他的手掌放在了胸口處,繼續糖衣炮彈,「感受到了嗎?這里的每一次心跳加速都是因為你,早在你一次次將我護在身后,我就……徹底屬于你了。」
最后一句話,我是湊到季宴禮耳邊說的。
我沒說謊,沒人能在遭遇苦難時對從天而降的天神,豎起心防。
季宴禮就是我的天神。
季宴禮微怔過后,主動摟緊我的腰,與我越貼越近,灼熱的目光看得人心尖發顫。
「真的?」男人微挑眼尾,拖長的尾音像把鉤子。
我在他的目光下環上他的頸脖,指尖摩挲著他滾動的喉結,抬眼勾著他,「真的!那哥哥又喜歡什麼樣的?」
季宴禮聞言,輕笑著掐了煙,抱著我翻身,將我抵在架子上。
他微瞇著眼,晦暗不明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用氣音慢悠悠地開口,「哥哥喜歡會撒嬌還愛發嗲的。」
他笑得曖昧又懶散,傾斜而至的陽光煥在他的發絲和側臉上,顯得五官更加深邃精致。
我被他的眼神燙了一下,心跳一下快過一下。
20
季宴禮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眼看帥臉越貼越近,可卻在最后關頭停下了。
因為有狗叫得太兇。
「虞裊你不要臉,光天化日@#€!$@…&%^#!!」
冷巖手指著我,本是張高冷霸總臉,此刻卻唾沫橫飛。
嗯……罵得太臟,狗聽了都搖頭。
「巖——」
一字剛出。
我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這男主都塌方了,我怎麼還有強制臺詞呢?
可笑的是,一只手根本堵不住我往外飚的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