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將我賣給江城首富抵債。
我哭哭啼啼地嫁過去,關上門我就笑了。
老公是首富,還是植物人,世上還有這樣的好事?
但某夜,我抱著金銀首飾睡得正香時,植物人老公醒了。
他道:「金銀哪有我香?抱我。」
1
「小鈺,爸爸也是沒辦法,你就體諒下爸爸吧!」
我爸抹著并不存在的眼淚,一副深情不舍的模樣。
我也假意地紅了眼眶:「爸,我是盛家的一分子,為了盛家,我愿意!」
「好好好!不愧是我盛楠的種。」
我是盛鈺,盛家大小姐,新上任的。
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等我滿月的時候,公司遭遇大危機,差點兒破產。
我爸覺得我命硬,克父克母。從小便不準我叫他爸爸,也不承認我盛家大小姐的身份。
江城首富出了車禍成為植物人,全城名醫束手無策。這時不知哪里來的「高人」,說只要找一八字相合的女子沖喜,首富就會轉危為安。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搞封建迷信這一套。
但巧了不是,那八字和我的大差不差。
我爸意動了,能跟首富攀親,哪怕是陰親他都愿意,更何況人還沒死呢。
我笑了,這是上天助我。
老公是首富,還是植物人,世上還有這樣的好事?
首富家聽說我自愿地嫁過去沖喜,很是感激。
當即給盛家注資了一大筆,盛楠非常高興,晚上喊我去,特意地叮囑我幾句。
無非是去了首富家要怎麼樣之類的。
我很乖巧,但也順勢提出要繼承盛家屬于我媽的那份股權。
我知道,我媽死的時候立了遺囑,將來等我成人,她的那一份股權全權由我繼承,當作我的嫁妝。
盛楠罵我白眼狼、養不熟的玩意兒。
我解釋,兩手空空沒有嫁妝,首富家會覺得盛家是賣女兒,往后可不好合作。
想想首富偌大的家業,盛楠妥協了,忍痛割愛。
股權而已,比不上首富家真金白銀地注入的資產,再說了,等我嫁過去,股權他再想辦法弄回來。
他的小算盤,我不戳破。
我感慨,二十三年了,終于拿回了屬于我的東西。
2
雖然是沖喜,但婚禮大操大辦,禮數是一點兒沒少。
來接親的五十輛豪車圍著我家轉了三圈,紅包厚得跟大學醫學課本一樣。
酒店當然也是市內最豪華的,除了雙方親戚朋友,其他愿意來送祝福的陌生人都能得到好運紅包和豪華祝福餐。
這期間,除了沒見過我那個便宜老公,其他都可謂應有盡有。
改口的時候,公婆都期待地看著我。
我也沒讓他們失望,甜甜地叫了爸媽。
兩個人笑得合不攏嘴,大方地給了我兩張銀行卡。
「這卡里有五千萬,是我們倆給你的改口費。」
我當然沒客氣,直接收下,又是夸公婆大方,又是夸他們年輕。
兩個人被我哄得高興不已,婆婆更是差點兒把脖子上戴了幾十年的傳家寶都送給我。
等婚禮結束,我一個人洗漱完畢,靜靜地走進了房間。
剛從大門進去,踩在毛茸茸的進口兔毛地毯上,兩邊裝飾的鉆石閃著比燈還耀眼的光芒。
好不容易從眾多房間找到了臥室,可旁邊的衣帽間把我深深地吸引了。
各種高定禮服就不說了,光是那不下幾百件的首飾、包包直接亮瞎我的眼。
不得不說,一般情況下,我都是很清高的,可現在情況太特殊了。
我的內心深處出現了另一個人,是她指使我靠近這些包包、首飾,然后擁抱它們、親吻它們。
天哪,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時刻嗎?
答案是有的。
主臥面積很大,各種裝飾與用品間,那張大床上,躺著一個人。
哪怕緊閉雙眼,也能看出他不俗的長相。
濃眉大眼,鼻梁高挺,線條分明又清晰。
這應該就是我的「老公」許淮了吧?
猶豫了一會兒,我上前去,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頰。
溫熱的,活的。
拿出照片,我仔仔細細地看了幾眼,得出一個結論。
和照片一樣的五官,也許是躺著的緣故,看起來比照片少了些許攻擊性。
當初看照片的時候,我腦海中甚至一閃而過一個想法——幸好這人病了,不然這冷若冰霜的樣子,一天不得嚇死一個小孩啊?
「初次見面,老公,你好!我是你的老婆盛鈺,你可以叫人家鈺鈺哦!」
當然,植物人不可能給我回答的。
身后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進來的家庭醫生輕咳了一下,有些尷尬地對我說道:「夫人,先生他目前還不能回應您!但先生是有感知的,您的所作所為他都能感知到。」
切,都植物人了,還感知,忽悠誰呢!
不過畢竟這是我往后的大金主,我如今的一切可都是因為他,別說是植物人,哪怕是塊牌位,我都得笑顏如花,展現我最美的姿態不是。
我對醫生點點頭,非常順從乖巧的樣子:「嗯,情況我都知道,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醫生叮囑了幾句,出去了。
我回頭,細細地打量著便宜老公,這一次,又有了新的想法。
唉,其實也挺可惜的,人長得這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