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報警,是因為他們沒有做出實質傷害我的事情,光憑錄音,可能還不能定罪。
但是昨天惡霸犬的事情,肯定會留下證據,這樣警方就有調查的方向了。
可是等到上午 10 點,我父母都沒有來廠里。
我給他們打了很多個電話,都提示關機了。
我沒來由地心慌,趕緊開車去了他們的別墅。
還好別墅一切如常,只是衣帽間少了幾件父母的日常衣物。
我又去到儲藏間,發現父母的 2 個行李箱都不見了蹤影。
難道我爸媽出差了?
我給我爸的助理打了個電話,「小鵬,我爸媽讓你訂機票了嗎?」
「姣姐,昨天晚上董事長讓我訂了 3 張今天飛去泰國的機票。」
我連忙問道,「除了我爸媽的,還有誰?」
「還有朱思思,董事長說要帶朱思思去泰國養胎。」
24.
養胎?怎麼可能?
只要他們聽了錄音,就知道朱思思肚子里肯定沒有孩子。
而且我父母為人謹慎,在我三番兩次提示之后,肯定會確認朱思思到底有沒有懷孕。
一陣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是我爸打來的,我立刻接起。
「姣姣,這段時間廠子就交給你打理了!我和你媽要出差一段時間。」
「其他的你不要多問,大概 2 個月,我們就會回來……」
一上午的著急的等待,等來了沒頭沒尾的兩句話。
我氣得直接打斷我爸的話,「你們到底有沒有聽錄音?你們明知道朱思思要殺了我!為什麼還要帶著朱思思?」
「要是你們不管我的死活,那你們把錄音筆給我,我自己去報警!」
我爸遲疑了一會,「姣姣,錄音筆的事情就算了吧……」
???
一瞬間,我以為我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我還是不死心,「爸,錄音筆在哪兒?」
嘟嘟嘟……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我收斂了臉上憤恨的表情,慢慢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盤下了 20 年的棋,終于要將軍了。
現在還差一個馬前卒許涼,去替我走最后一步棋。
25.
晚上,我給許涼做了一桌子菜,還配了一瓶茅臺。
許涼到家,一臉受寵若驚。
「許涼,咱們今天結婚紀念日,你還記得嗎?」
許涼坐到了桌邊,虛偽的臉上閃過一絲僵硬。
「記得,當然記得!」
酒過三巡,一瓶白酒已經見底。
而一盤涼拌木耳幾乎都進了許涼的肚子。
看著空空的盤子,我笑瞇瞇地看著許涼。
「許涼,我看你挺喜歡吃這木耳的,以后我常給你做。」
許涼醉醺醺地牽起我的手,「姣姣,我還有機會嗎?」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只要你今晚愿意陪我,成為我的女人。我以后都會對你好的!」
我滿臉柔情地看著許涼,「再給我點時間,我已經在試著接受你了。」
「2 個月后,我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復。但是這 2 個月,別做任何強迫我的事情好嗎?你知道我的脾氣的……」
許涼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似乎壓根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
「真的嗎?姣姣,太好了!我就知道,就算一塊石頭,這 4 年也該被我焐熱了!」
26.
半夜,許涼開始上吐下瀉。
我想帶他去醫院,可他拉肚子的頻率根本去不了醫院。
煎熬了一夜,天亮后許涼終于好了一點。
我拿出額溫槍給許涼測了測,還有點發熱了。
去醫院打了 3 天吊針,許涼才慢慢恢復。
從此,許涼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
他開始頻繁拉肚子,發熱,身上還開始起疹子。
短短 2 個月的時間,許涼就瘦了 20 斤。
我帶他來到醫院,讓醫生給他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在聽完這 2 個月許涼的所有病癥后,醫生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許涼和我,然后開了 HIV 的檢查。
報告出來的時候,許涼又去廁所拉肚子了,是我幫他取的報告。
HIV 陽性。
許涼拿到報告單,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
他六神無主地來到醫生辦公室,醫生掃了一眼報告單。
「你這個需要轉到疾控中心去治療,家屬建議也做一個檢查。」
說完,醫生就叫了下一個號。
27.
回家的路上,我和許涼都沒有說話。
「許涼,現在醫學這麼發達,肯定是可以治的!我們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我帶你去疾控中心住院。」
許涼臉色陰沉地看著窗外,并不說話。
一到家,許涼就去了客房,然后發瘋般地到處翻朱思思的東西。
終于,在朱思思的行李箱的夾層中,翻到了我弟弟的 HIV 報告單。
「賤人!這個賤人!!!」許涼忍不住嘶吼大叫。
他蠟黃的臉氣得充血,嘴唇發白,全身一直打著顫顫。
「朱思思到底去哪兒?」
我瞥了一眼屋里掛的時鐘,已經下午 4 點了。
「今天朱思思和我父母一起回國了,這會應該已經到我爸媽家里了。」
許涼拿著車鑰匙,沖了出去。
見狀,我也一起跟了過去。
28.
等我們到時,我父母和朱思思正坐在餐桌上吃晚飯。
見我們進來,朱思思的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立刻含著淚看著許涼,像是在訴說著無數的委屈。
可許涼絲毫沒有猶豫快速地沖向她,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刀,用力地架在了朱思思的脖子上。
沒一會,朱思思的脖子上就印出了淺淺的血印。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