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警方便也開始尋找U盤下落,因為那是給陸文川定罪的關鍵證據。
至於溫之旭,正如陸文川所說,他是一名子承父業的緝毒警。
父親陳正清於28年前,被陸衍的手下殘忍殺害.
溫之旭出生沒多久,便被陸衍的手下抱走,母親也慘遭毒手。
警方救下溫之旭以後,為了保護他,給他改名換姓,讓他輾轉於多個寄養家庭之間,以免被毒犯找到。
後來,溫之旭加入緝毒系統,但沒過多久,陸文川便暗中與之接觸,承諾替他殺掉殺父仇人,只求溫之旭能與之合作。
溫之旭假意配合,實則成為了深入陸文川犯罪集團的臥底,至今已有整整六年。
再說回我的嫌疑。
我之所以會被懷疑,是因為我帶湯圓離開老家到新城市發展的時機太過湊巧,正好是孫鶴年重新開始活動的當口。
警方懷疑我的舉動是為了暗中配合孫鶴年。
同時,陸文川也懷疑孫鶴年有可能將U盤交給了我保管,於是令溫之旭暗中盯著我。
因此,溫之旭接近我的舉動,既可以作為警察對我進行暗中調查,又可以完成陸文川的命令,一舉兩得。
但通過這幾個月的相處,我究竟有沒有嫌疑,溫之旭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畢竟我連那玩具熊裏藏的是什麽都不清楚。
警察問話之後沒多久,就解除了對我的看守,看來我的嫌疑已經洗清了。
其實,對於整件事情我依舊是雲裏霧裏,但那本就和我沒什麽關系,故而也不想再去深究,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我中的那一槍傷到了肺,要好些日子才能恢復。
而以後就算是康復了,也不再適宜做劇烈運動,但只要能活下來,我便很滿足了。
住院期間,我聽到了一條消息:孫鶴年因為失血過多,沒搶救過來。
這次他大概是真的死了吧?
住院的這些天,一直是表妹江漫漫照顧我,她偶爾還會帶湯圓過來。
這些日子,湯圓也一直是表妹和表妹夫在照顧,我心中甚是感激。
至於溫之旭,我住院已有月余,而他卻一次都不曾來過。
看來果然是我癡心妄想了。
9
我在醫院又住了一陣子,身體漸漸好轉,便辦理了出院手續。
我將房子退了租,暫時搬到公司的員工宿舍住了,湯圓則是暫住在表妹漫漫家。
每天下了班,我都會去漫漫家看看湯圓,今日也不例外。
剛出公司大門,漫漫就打來了電話:「姐,下班了嗎?」
我:「剛下班。等我回宿舍換身衣服就去你那。」
漫漫話裏帶上難以抑製的欣喜:「姐告訴你個好消息!」
我聽著她的語氣,自己也忍不住帶上了笑:「是什麽?」
「我有小寶寶啦!」漫漫開心得像個孩子。
「真的呀!太好了!」
過了這麽多天的糟心日子,聽到這個好消息,我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漫漫害羞起來:「其實原本沒打算這麽早就要孩子的。」
我低笑:「可你現在不是一樣很開心?」
漫漫:「那當然!湯圓這麽可愛,我也想有個和她一樣軟萌的小寶寶。」
我:「你身體怎麽樣?妊娠反應大嗎?」
漫漫嘆了口氣:「總犯惡心,吃不下飯,好想吃家鄉菜,但向遠的廚藝可真是不敢恭維。
」
我忍不住笑:「這有什麽?想吃什麽,盡管和姐說,保準和姑姑做的一個味。」
漫漫:「太好了!姐你真好!」
漫漫頓了頓問:「姐,你身體恢復得怎麽樣了?」
我有些無奈:「體力不怎麽行,幹不了重活,爬樓梯會比較喘。不過別擔心,會好的。」
漫漫沮喪起來:「姐你那麽好一個人,怎麽總是遇上這些倒黴事啊!」
我反倒是安慰她:「不是有那句話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漫漫:「姐說的對!姐以後一定會遇上良人!」
漫漫這話令我不由自主想到了溫之旭,心情難免低落,於是岔開話題:「好啦,我要回宿舍換衣服了,等會就去你那。」
漫漫:「好,等會見。」
掛了電話,我已經走到公司宿舍樓下,卻看到樓門口站著一人。
我頓住腳步,眼睛不受控製地灼燒起來。
那人走上前來:「姐姐。」
我強作鎮定:「你怎麽來了。」
「案子結了,就第一時間來看你。」溫之旭低聲說。
我:「好不容易結案了,應該回去睡個好覺才對。」
溫之旭苦笑:「可是我好想你。」
我覺得好笑:「我有什麽可想的?」
溫之旭面上顯出愧疚之色:「姐姐還在生我的氣?」
我避開他的視線,掩飾道:「我為什麽要生氣,配合警方的工作,是每一位公民的義務。」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說,嘴唇動了動,卻什麽話也沒說出口。
我深吸口氣:「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就回去吧。」
我從他身邊走過,卻被他再次叫住:「姐姐你……身體怎麽樣了?」
我背對著他說:「如你所見,不影響日常生活。」
溫之旭的聲音有些發顫:「對不起。」
我:「不用道歉。」
話音未落,他毫無征兆地抱住了我。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那麽多天,我不是不想去看你。是抓捕陸衍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我走不開。」
我語氣很冷:「我知道的,你的工作比什麽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