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在我媽的指示下，他給我發微信，我都只回一個字。

他說想約我出去，我就找個理由說去不了。

最最關鍵的是，每晚給他發一條，你在干嗎，然后等他回復了就消失。

我媽管這叫欲擒故縱。

結果就是，我在家里待得都快發霉了。

終于他有一天忍不住了問我：「你到底同時跟幾個人聊天？」

「只有你。」

「只有我？」他停了一會，「我給顧羽打電話，他一直在通話中，你還敢說……」

我：？

天地良心，真的就他一人。為了克制我自己，我回完一條信息就去玩一盤游戲，哪有時間跟誰電話。

等等……他打電話給顧羽，就是為了確定我跟誰聊天？

哈哈哈哈……不行了，我倒在床上笑得喘不過氣。

平時的冰山美男，哭唧唧地質問我跟哪個男生聊天。

光是想想這畫面就有點……萌。

「我洗澡，沒看手機。」我決定不再逗他了。

然后電話就來了。

「喂。」

「嗯，我真的在洗澡，你聽。」我把放水的聲音給他聽。

「你……」他頓了一下，「答案呢。」

「什麼答案？」我故意裝傻。

「你說什麼答案？」他低聲輕吼我。

「不懂。」我繼續裝。

「蘇阮，你……牛。」他兇兇的，像是要發火了，我以為他要掛電話了，他卻突然軟下聲音來，嘆了一口氣，「栽你手里了。」

我笑得前俯后仰，「誰要你栽進來的。」

「我自愿的，行了吧！」他暴躁得像一只發怒的小貓。

「哦。」

「被你親，被你抱，被你……都是我自愿的，我被你折磨得天天睡不著，你滿意了？」他發泄了一通，然后低聲詢問，「可以當我女朋友了嗎？」

「啊？」我停了一下，「人家還小，你不要說那些。」

「你……」他突然沒了脾氣，輕聲道，「不小。

」

等我反應過來……

流氓！

「宋野你這個樣子你妹知道嗎？」我竟然開車開不過他，有些憋屈。

「你怎麼什麼都跟她說。」他有些無奈，「那種事只能跟我們自己討論。」

「誰要跟你討論，掛了。」我被他撩得面紅耳赤。

等我掛了，他的微信又來了。

「我能去找你嗎？女朋友。」

我豎起耳朵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我媽今晚根本沒出去打牌。

「不方便。」我回他。

他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信息，「那我就在你窗戶下面看一眼。」

「有什麼好看的？」我無語。

「不看睡不著。」

罷了。

「我去找你。」發完，我就趕快擦干頭發，換衣服出門。

結果我剛沖到樓下，就被一只大手撈進懷里。

我還以為遇到什麼壞人，剛想呼救，就看到了他那張臉。

好幾天沒見面，一見到本人，我的心就不爭氣地開始跳得飛快。

「不是說了我去找你？」

「等不及。」說完，他就扣住我的頭吻了下來。

那一刻我的世界都被眼前的他填滿了，滿腦子粉紅泡泡。

外面突然下了大雨，我們就一直躲在樓道間擁抱接吻。

真想時間就停在這一刻。

吻到最后，他聲音沙啞，眼睛迷離地看著我，「去我家躲雨嗎？我家今晚只有我一個人。」

我心跳得更厲害了，低著頭，說了一個，「好。」

于是我們倆風風火火地就去了他家。

后來的事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我就這樣待在他的房間，望著天花板數燈帶上的燈泡個數，數了半天也沒數清。

他忍不住低聲問我：「要我關燈嗎？」

「關燈就可以睡了嗎？」我小聲問。

他停了一下，沒說話，只是低下頭親了親我的唇，「聽說你喜歡我很多年了。

」

「然后呢？」我有氣無力。

「冷落你這麼多年，我很抱歉。」他笑得溫柔，「我總要補償你一下。」

我真想親切地告訴他：「滾！」

讓你補償，不是讓你身體力行！

只是我那個字還沒罵出口，有人先罵了。

「滾！」

我和宋野皆是一驚。

「婉婉，人家要和你睡。」是一個男生的聲音。

罵人的是宋婉。

我瞬間望著宋野，「你不是說，你家只有你一個人？」

「我妹說出去給朋友過生，不回來了。」宋野皺了皺眉頭，看著屋外。

我也一蒙，沒聽宋婉說有男朋友啊。

「小朋友，男生和女生不能一起睡，會出人命的。」宋婉苦口婆心地勸說那位小朋友。

「姐姐，我成年了，要看身份證嗎？」

我聽到這，突然發現沒了聲音，這才發現宋野捂住了我的耳朵。

「你妹真行，比你猛。」我由衷地發出一句感嘆，結果一回神發現他眼神都變了。

他伸手，啪地關了燈，「那你別哭。」

我：……

這是個不眠之夜……

18

第二天早上起來，畫面有些……精彩。

「什麼情況啊?」宋婉好笑地上下打量著從宋野房里出來的我。

「叫嫂子，什麼情況。」我捂住她到處亂看的眼睛。

「嫂子，昨晚沒睡好啊。」她眼睛瞟了一眼屋內，「我哥還活著嗎？」

我也瞟了一眼她房間，「那個弟弟還活著嗎？」

「你……」宋婉一下子被堵住了，「你聽到了？」

「我什麼都沒聽見，我就聽到一個男生哭哭啼啼的慘叫聲。」我豎起大拇指，「你真下得了手啊。」

「閉嘴。」二十幾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宋婉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所以……我們為什麼要相互傷害。」說著我們倆都笑了。

正當我們兩個笑得猖狂的時候，身后突然立了一人。

「你離她遠一點，別把她帶壞了。」說話的是宋野。

這話顯然是是對宋婉說的。

「哥……她……」宋婉語塞。

我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