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飯局結束,我正想走人,卻被銷售部的其他同事拉住,讓我好生照顧陸沉,誰讓陸沉是今天的大功臣呢。
沒辦法,我只能叫了代駕,原本想直接送陸沉回家,沒想到陸沉卻執意要先送我回去,甚至于還拉著我坐在后座,而他帶著幾分醉意靠坐在我身邊。
他有了幾分醉意,我卻滴酒未沾,頭腦清醒。
我心里有千萬疑惑,終于在車子停在家樓下時,忍不住問了出來。
「陸沉,如果你想替陳燚出頭,可以直接來,不用先給我糖吃。」
說完,我推開車門,剛邁下去一只腳,就被陸沉扯了回來。
「這個給你。」他把一個紙袋子塞進我的手里。
我低頭看,里面是一瓶跌打酒,我一怔疑惑抬頭。
「以后別再穿高眼鞋了,你也不矮。」
說完他松手,又重新閉上眼睛。
我用力捏緊袋子,困惑的走下車。
……
第二天,為了避開早高峰的電梯,我提前到了公司。
我的桌子上面,孤零零的擺著一個嶄新的鞋盒,那牌子抵我一個月的工資,我打開盒子,里面是雙平底鞋,正好是我穿的尺碼。
不用想,我也知道鞋子是誰送的。
拎著鞋子,我氣勢洶洶的走進了陸沉的辦公室,他正好在。
「有事?」他抬眸,平靜極了。
我把鞋盒直接甩到了他的桌面上:「陸總,無功不受祿。」我真的生氣了:「就算是整人,你也得有個限度。」
這麼半吊著是怎麼一回事?
陸沉的手段可比陳燚還要厲害啊。
我轉身要走,陸沉比我更快一步,他扯住我的胳膊,按著我的肩膀,把我困在他的懷里。
「林夏,我可沒那麼無聊。
」
我頭一偏,他的唇劃過我的臉頰,很軟。
我的心跳的飛快,根本不敢看陸沉,用力推開他,落荒而逃。
5
接下來一個多月的時間,我看到陸沉的次數越來越多。
他總是可以有各種法子跟我在公司里不期而遇。
甚至于周一例會,我們編輯部已經習慣了他的出現。
我的桌子上經常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小禮物,我知道都是陸沉送的。
只不過每次我收到,都是默默放進抽屜里,沒有像上一次那樣,莽撞的去找他。
陸沉!
他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
這魔怔的感覺幾乎是要把我逼瘋。
……
這天,上班的時候,好友沈佳再次給我發來了微信:「夏夏,昨天陳燚朋友問我,說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去,他們哥幾個打賭都要輸了。」
我有些想笑,原來我離開陳燚已經一個月了,原來放棄也沒有那麼難受。
「是嗎?那你告訴他們,我贏定了。」
過了一會兒,沈佳發來一個大大的感嘆號:「這回你可給我長臉了,陳燚的那群狐朋狗友們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你會堅持這麼長時間,加油堅持住,我看好你哦。」
我有些想笑,為什麼他們就是不信,我真的能離開陳燚呢。
我加了個班,等再次抬頭時,天色已晚,外面傳來嘩嘩的雨聲。
我站在公司門口,等雨停。
看來,記得帶傘這個習慣還是得盡快養成,不能在同一件事兒上跌倒三次啊。
雨幕漸大,我凍的瑟瑟發抖,搓著雙臂不停的揮手,半天也叫不到車。
就在我決定是不是要加錢,或者是找沈佳的時候,透過雨水,我看到陸沉打著傘朝我的方向走來。
他一步一步,步伐優雅,神情深邃,明明蹭亮的皮鞋踩著雨塘,可我竟然有一種錯覺,他踩在我的心尖。
他怎麼來了?
「我送你。」
陸沉把傘舉到我的頭頂,甚至于傘的方向往我這邊偏,可以確保我少淋點雨。
可我受夠了!
受夠了他這個月來有意無意的接近,就算是要打擊報復,埋了一個月的伏筆也該夠了吧。
我用力拂開他的手:「陸沉,你到底想干嗎,是個男人就干脆點,別跟我玩貓抓老鼠的游戲。」
陸沉無奈的笑了起來,他好聽的嗓音在我頭頂響起。
「林夏,難道是我追的不夠明顯?」
「……」
這回,換我徹底的傻眼了。
陸沉,他是不是吃錯藥了,他居然要追我?
6
很短的時間內,我的腦回路幾乎是山路十八彎。
很顯然,陸沉并不著急。
「我先送你回去。」
他脫下外套,把我包裹起來,大半的傘高舉在我的頭頂,摟著我的肩膀,準備走。
「不用。」
我掙扎著,很顯然在陸沉面前毫無作用。
「聽話。」
說話間,陸沉摟緊我撐著傘向著雨中走去,他摟得我很緊,所以我只能被迫跟著他的腳步而移動。
我余光看著他緊繃的俊臉,因為將傘大部分給了我,陸沉的半個身子都淋透了。
……
陸沉也并沒有只是把我送到家樓下的就算,他直接陪我進了屋。
進屋后,他把我推往客廳沙發方向,自己則走進了廚房。
「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煮點姜湯,家里有生姜的吧?有沒有紅糖?」
我忍不住好奇往廚房里看去,削姜皮,切塊,煮水,他的動作一氣呵成。
曾幾何時,做這些事的人是我。
那個享受的人,卻不懂得珍惜。
「過來,把姜湯喝了,去寒。」
陸沉端著瓷碗,細心的給我吹氣,很難看出他平日里那麼高冷孤傲的人居然還下得了廚房還這麼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