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后,她戰斗力再次升級:「謝澤,我記得我當初生的明明是個人,你是怎麼把自己混成畜生不如的東西的。」
謝澤:「媽……」
謝媽打斷他:「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若沒有回家,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媽了。」
謝澤想說什麼,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聲玻璃杯摔地的聲音,繼而,是林冉一聲驚心動魄的尖叫:「啊。」
謝澤便什麼也沒有再說,留下一句「媽,林冉摔了,我先掛了」,就真把電話給掛了。
謝媽再打,謝澤不再接電話了。
謝媽看上去很想把手機給摔了,大概是顧及我在旁邊,忍下了,只是將手機往茶幾上重重一扔。
平復了很久情緒才跟我說:「閨女,離婚對你們都不好。」
說著說著,大概是想起了自己跟謝爸的不幸婚姻,又開始罵街:「謝澤這個狗東西,我遲早要打斷他的腿。」
這話,她也不是口嗨。
謝澤車禍住院第一天,她去醫院看謝澤,結果見到謝澤不認我,認定林冉是他心頭最愛后,就直接一個大巴嘴子扇在謝澤的臉上了。
還反手將林冉也給一起打了一頓,邊打邊罵:「真愛,這狗東西真愛你,會委屈你做三?」
最后,是醫生過來阻止了她繼續打林冉。
但可能正是她將林冉打了,謝澤更加認定,林冉就是他的最愛,我跟謝媽就是阻止他追求真愛路上的絆腳石。
所以,他對我跟謝媽都沒有好臉色。
也所以,除了他第一天住院時,我跟謝媽去看過他,他住院那幾天,我倆都沒有去醫院看他一眼。
9
「不能離婚。」
謝媽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
她怒道:「憑什麼,憑什麼你跟謝澤辛辛苦苦打下的公司,要離婚便宜那個狐貍精。」
實話,到了此刻,我也已經分不清謝媽到底是真的在為我打抱不平,還是因為我跟她兒子離婚可能要分她兒子的家產,才不同意我們離婚的了。
我跟謝澤十年,謝澤都能背叛我,甚至這十年都跟我演得很像那麼回事。
何況她是謝澤的母親。
我看著她義憤填膺的臉,說:「媽,這婚我肯定是要離的。」
如果我連謝澤出軌都能接受,說句難聽的話,這跟我強行給自己喂幾十斤蒼蠅有什麼區別。
且,出軌只有零次跟無數次。
但謝媽說的公司,我定是要爭的。
我跟謝澤如今說不上潑天的富貴,但在 A 城這座不算小的城市里,也算小有成就,公司的年收入也在九位數了。
我是公司的副總,也是公司的股東。
謝媽:「閨女,可是孩子怎麼辦?」
我沉默了。
孩子是我唯一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辦的事。
孩子已經在我肚子里待了快五個月了,我都已經能感覺到他在動了,謝澤出車禍那天,我才去產檢了,一切正常。
謝媽看著我的肚子再道:「孩子還沒有出生,就變成了單親家庭,孩子多可憐。」ȳƶ
她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翌日,我父母也來了 A 城。
在知道我要離婚的前因后果后,我媽只知道哭,我爸沉默了很久說:「離,孩子看你自己,想留我們可以幫忙帶。」
我思考了一個晚上,最終做下了決定。
而在我做了決定的第三天,林冉再次來找了我。
因為我第一時間將她從公司開除了,還找了律師要回謝澤送她的那套別墅。
她是來找我談別墅的事的。
大概是謝澤現在失憶了,完完全全站在了她那邊,她也不跟我裝了。言論之離譜,滑天下之大稽。
她說:「靜月,愛情里沒有先來后到,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
我白了她一眼:「一場豪門夢,也能被你說成愛情,瞧把你能的。」
林冉:「……」
大概是為了我給證明,他們是真愛,林冉給我放了一段音頻。
音頻里傳出來的是謝澤的聲音。
謝澤語調溫柔:「冉冉,生死里走過一遭。我想明白了,一輩子就活幾十年,便是有天大的阻攔,我們也要在一起。」
我看著林冉耀武揚威的臉,冷道:「多新鮮吶,畜生都能開口學人說話了,雖然說的也不是人話。」
她:「你……」
我在她繼續開口前又道:「你們連人都不是,要什麼別墅,隨便找個洞不就可以將就一輩子了。」
她咬牙切齒:「靜月……」
我再次打斷她:「別再來煩我,不然,我買熱搜給大家伙開開眼,讓大家一起見識一下長人樣的畜生是什麼模樣的。」
其實,謝澤出車禍第一天,我就想將他跟林冉的奸情公之于眾了。
但這麼做,會影響公司的運作。
公司目前還有我的份,不能為了這對渣男賤女,因小失大。
而且,我也怕因為將他倆的事情公之于眾后,迫于輿論壓力,謝澤動搖跟我離婚的念頭。
最終,林冉沒敢再跟我說一些反智的言論,走了。
10
不知道林冉怎麼跟謝澤說的。
半月后,一直在林冉那里住的謝澤回來了。
謝澤回來時,我剛做完引產手術沒多久,也才從醫院回來,人很虛弱地躺在床上。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憤憤說:「靜月,我們都要離婚了。你何必還要這麼咄咄逼人,我給冉冉買別墅是我自己的事兒,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