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的行為很智障,才停下了。
眼下,我看向對著手里的離婚證愣了一會兒的謝澤,他不知何故,喊我:「月月。」
我蹙眉,別是剛拿了離婚證,他突然恢復記憶了吧。
那就真狗血了。
我沒來得及深究,等在路邊的林冉上前挽住了謝澤的手,她這次看我的眼神終于真正意義上的耀武揚威了。
看神色還想嘲諷我幾句。
不過,我沒空聽她的智障發言。
忙著拋手里公司的股份,賣我跟謝澤以前的婚房。
謝澤這失憶失成智障的模樣,我怕跟著一起賠錢。
15
三個月后。
我拋了手里的股份,從公司離職了,同時將我跟謝澤離婚的消息放了出去,還將他婚內出軌林冉的事也一起說了出來。
公司我以前談下的、即將續單的幾個大單沒有續下來,便宜了江家。
江城興奮地來找我叨叨的時候,我還在度假,腦袋放空地癱在沙灘上。
在 A 城十年,我第一次發現 A 城這座沿海城市這麼好看。
陽光、海浪、六塊腹肌的美男,都是這麼賞心悅目。
如果江城不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話,就更賞心悅目了。
他超興奮:「月月姐,別盯著那六塊腹肌看了,什麼都看只會害了你的。」
我側頭看他。
他持續興奮:「我爸今天夸我了。」
我白了他一眼:「老爺子夸你乘人之危,挖人挖得好?還是夸你用高于市場價一點五倍的工資閑養著一個什麼都不用干的團隊,敗家敗得好?」
江城:「……」
江城挖的正是謝澤公司,我以前帶出來的人。
謝澤可能真的出一個車禍出成了智障,因為我倆的離婚事件,他被迫害妄想癥地覺得我一定會報復他,讓我以前帶出來的人給他添堵。
當然,也可能是我以前帶出來的人,在知道林冉跟謝澤的事后,多在背后討論了幾句。
好死不死,剛好被林冉給聽見了。
所以,即使謝澤用高價買回了我手里的股份,還是打壓了我以前帶出來的人。
江城瞄準時機,一口氣給全挖了閑養著,他十分豪:「嗐,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叫問題。」
我:「……」
我無所謂謝澤怎麼作死,反正我已經離開公司了。
江城卻盯上我了。
他:「月月姐,我上次跟你說的計劃,你考慮得怎麼樣?」
江城的計劃,是逃離老爸計劃。
他想獨立自己干,他家老爺子讓他安心在公司做幾年廢物別被人騙。
我跟謝澤離婚后,他一拍腦袋覺得自己找到了新捷徑,那就是拉我一起干。
用他的話就是,他家老爺子十分認可我這個工作狂的搞錢能力和人品,只要是跟我一起干,他家老爺子定然沒有意見。
此刻,他又叨叨上了:「月月姐,你已經休息三個月了,再有錢也不能這麼歇啊。你歇著的每一天,都是流失人民幣的一天,你心不痛嗎?」
他擲地有聲,「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歇。」
我:「……」
我同意了跟江城一起單干。
原本我高價賣手里的股份給謝澤時,就是想自己干,若能背靠江家,可以直接跳過最初的艱難期。
江城連團隊都給提前準備好了。
有簡單模式,我沒理由非要選擇地獄模式為難自己。
我跟江城合伙開的公司開業那天,卻意外收到了謝澤送來的賀禮。
江城看著謝澤送的賀禮,眸子一沉:「這種為了情人連公司利益都不顧的戀愛腦送的賀禮不能收,萬一被傳染成了戀愛腦,多影響我們搞錢,快把這晦氣的賀禮丟出去。
」
確實。
我點頭,把謝澤送的賀禮給丟門口的垃圾桶了。
晚間,公司聚餐時,江城喊上了自己幾個富二代朋友。
幾杯酒下肚,他大概是以前跟朋友開玩笑開習慣了,撩起一個朋友的衣服,跟我道:「月月姐,看到了嗎,六塊腹肌算什麼,這有八塊腹肌的。」
他,「只要有錢,幾塊腹肌的都隨便換。」
我一口酒差點把自己給嗆到了,還沒來得及阻止江城,江城身邊的一個朋友快速拍掉江城的手:「快放下,你們是不擦邊的正規公司啊,你個棒槌。」
江城:「……」
16
半年后。
一場商宴上,我自賣了謝家的股份后,第一次見到了謝澤。
他看上去有點憔悴。
算算時間,林冉已經生了。
謝媽以前為了謝澤,自己的婚姻出了問題,并沒有撕破臉皮去找謝爸的情人鬧。還忍到了謝澤讀大學,才結束婚姻。
如今,大概是越想越氣。УƵ
于是,把這氣全發泄在林冉身上了。
林冉懷孕,她要求做親子鑒定。林冉為了討好她,愣是在懷孕期間羊水穿刺,做了親子鑒定。
林冉想舉辦婚禮,她以死相逼,不準舉辦。她還發朋友圈嘲諷林冉:【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也配。】
林冉生孩子前半個月,她買了機票環球旅行去了。走之前,為了膈應林冉,又發朋友圈:【見不得不干凈的東西。】
等等。
把一個惡毒婆婆演繹得淋漓盡致。
我每次刷到她的朋友圈,都是一出婆媳大戲,導致我都快想不起她以前喊我閨女時的溫柔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