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我會跟一個爸媽安排的高干子弟結婚,過上老一輩的生活。
和蕭許結婚,在我們家是絕對不被允許的事情。
但我仍舊義無反顧的點頭,同意他給我戴上鉆戒。
蕭許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他把我高高的抱起來,那一瞬間,似乎所有的微風和梧桐葉都在替我們慶祝。
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一晃過去三年了,蕭許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小醋王一點兒都沒變。
我踮起腳吻他,「蕭許你知道嗎?我真的愛慘你發瘋的樣子。」
「老婆,你這樣我怎麼忍得住。」
蕭許按住我的腰,深深的往他的身體里揉。我感受到他的炙熱,笑著搖頭,「在這里可不行。」
10、
很快到了春節,我和蕭許素來的規矩是各回各家。
回家之后,我爸媽果然還是老一套。
「囡囡啊,你做律師還是不穩定,按我說不如去大學當老師的啊。」
「你這麼大了還不考慮結婚嗎,王叔叔還記得伐,他兒子剛從美國留學回來,你去見一見嘛。」
我不厭其煩的回絕,但這麼多年來,爸媽還是窮追不舍。
「爸媽,食不言寢不語。」
我無奈握緊筷子,卻沒想到我媽仍舊喋喋不休。
她拿出手機非要讓我加那個所謂王叔兒子的微信。
「我現在工作很忙,再說我和二世祖沒有共同語言。」
「你這是什麼話!」
我媽控制欲極強,聽到我這麼說,氣的把筷子拍在了桌上。
我打了這麼多的離婚官司,比我媽還要難纏的人都見過不少,所以我仍舊臉不紅心不跳夾菜吃飯。
「你不吃正好,膽固醇這麼高的確不能吃這麼油的東西。
」
我本來以為自己的冷漠態度可以讓爸媽收斂,但我顯然低估了他們的奇葩程度。
我媽約我出門逛街,可到了商場我才發現,那個坐在咖啡館等我的人,哪里是我媽,分明是那個所謂的相親對象。
「是林蘇吧,果然和照片上一樣漂亮,我叫王澤。」
王澤文質彬彬,他家條件很好,世代從政,所以我媽才會如此執著。
「不好意思,我沒想到坐在這里的人是你。」
我笑了笑,拒絕了王澤的握手請求,同時坐在他對面,打算把話一次性說清楚。
「我已經結婚了。」
王澤眼神極其震驚。
「別誤會,我是隱婚,所以我爸媽并不知情,總之非常抱歉,我們兩個應該是沒有可能。咖啡我請,麻煩你跑一趟了。」
不等王澤開口,我就起身離開。
我媽還真是一點都不給我省心,居然誆騙我出來相親,我心里煩躁,給蕭許打電話。
但蕭許沒有接……
奇怪,今天是大年三十,律所壓根就沒有工作。
蕭許在沒有出庭的時候,絕對不可能不接我的電話。Ўz
我又打了一個,卻顯示對方已經關機。
出什麼事了?我急的開車往我倆的家趕,但路程很遠,加上堵車,等我到家已經是晚上六點左右。
家里沒有人,有一種不好的第六感涌現出來,我打開衣柜,在看到那些黑白交錯的襯衫時,大力的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我怎麼會有這種念頭呢。
11、
我給蕭許發了短信,【今年除夕我在家陪你,不管你在哪,看到短信立馬回來。】
我不知道蕭許的家在哪里,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問過一次,但蕭許保持了沉默。
我尊重他的隱私,所以后面就沒有再問過了。
這也就導致,在蕭許關機后,我失去了找到他的唯一途徑。
這種情況在我們認識的七年時間里,還是第一次。
時鐘走向了八點,蕭許還是沒有回復,我繼續打電話,仍舊關機。
我坐如針氈,沒有耐心再等下去。
我給 boss 打電話,他也打不通,至于他那些在學校里的兄弟。
「嫂子,你都聯系不上,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他在哪。」
是啊,蕭許自從跟我在一起后,就和那些兄弟斷了聯系。
我裹上大衣跑出門,蕭許,你到底在哪?
我跑遍了一切蕭許可能會去的地方,包括我們曾經的學校,但都沒有找到他。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我林蘇,從來沒有如此失魂落魄過。
天上下起了大雪,我的風衣單薄,壓根禁不起這樣的徹骨寒冷。
我無數次給蕭許打去電話,可那邊始終是冷冰冰的機械電音。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后再撥。」
凌晨三點,我重新回到家里,家里燈還是暗的,冰冷的空間。
我打電話報警,卻被告知不滿二十四小時不予立案,更何況蕭許是個成年人,他可能只是手機暫時沒電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口總是慌得厲害。
坐在沙發上一夜未眠,直到早上六點,我的手機終于響起。
「喂,蕭許!」
「是蕭許的妻子嗎?」
對面是一個陌生的女聲,「您先生在醫院,您盡快過來一趟吧。」
12、
我的預感果然沒錯,蕭許傷得很重,據說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差點就沒了。
他那張漂亮的臉滿是傷痕,醫生說是被毆打導致的。
「做了檢查,距離心臟一厘米處有刀傷,只差一點就斃命了。不過好在您先生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