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大能耐。”
“我多大的能耐你不知道?” 梁執傾身下去,又要繼續了。
周彌反客為主把他撲在地上:“我的事不用你管。”
下面都是跟著她的節奏了,梁執發現自己也很喜歡這樣,全程都很配合,只在最后情動的時候把她的腦袋按下來,瘋狂地吻她。
兩人抱著躺了一會兒,身上的汗也都涼了,梁執找了件衣服給她裹起來,四下看看沒找到另外一只安全套。
“餓嗎?叫點外賣在這里將就一晚?” 梁執這樣提議,因為他知道周彌一定會否決,這里連洗澡的地方都沒有。
“我等下會回家,帶你去找個酒店住一晚吧。” 周彌起身穿衣服,她想到梁執還沒吃晚飯,又心軟了:“你在路上買點吃的。”
她的態度冷淡下來,有點穿衣不認人的前兆,他不大高興。
梁執看看表,還沒到十點,他雖然不甘心,又不能有異議,辦公室是她的,車是她的,他單槍匹馬來到她的地盤,什麼都得聽她的。
“去市區吧,你回去順路,我明天也方便。”
周彌同意了,兩人坐上車,進了市區之后,路過一家便利店,梁執說要下去買點吃的。
周彌在車上等他,隔了老遠看著他在貨架上挑東西的樣子,想起他們上學的時候,有時候會去梁執在校外的住處,每次也都是這樣,她在路邊等他,他進便利店買一堆吃的,在吃的里面混幾個不好意思單獨買的小盒子,預備著幾天幾夜不出門。
她伏在方向盤上,也許是有點累了,也許是剛才的后勁還在,身上軟軟的,腦子里很亂,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只想趕快回家睡一覺。
“我來開吧。” 梁執沒讓她久等。
周彌下車的時候,接過他手里的塑料袋,塑料袋是透明的,里面有兩瓶水,兩塊三明治,一盒冰淇淋。
梁執把車開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要不要上去洗一下?”
“不用了,你早點睡吧。” 周彌把塑料袋遞給他。
梁執沒堅持,下車走了。
周彌坐回駕駛位,設好導航,回去的路還有十幾分鐘,為了保持頭腦清醒,她調出一個說唱歌電臺,說唱的節奏感很強,但歌詞常常聽不清,這首歌是個例外,她看了一眼熒幕,是碧昂絲和她老公的歌,講的也是一對戀人,歌名就叫邦尼和克萊德。
男聲先唱:“All I need in this life of sin, is me and my girlfriend……”
女聲緊接著:“Down to ride 'til the very end, it's me and my boyfriend……”
歌詞朗朗上口,周彌聽了一段,幾乎跟著唱出來了。停著等紅燈的時候,手機亮了一下,是梁執傳來的照片,照片里只有一張房卡,房號寫在旁邊。
紅燈變綠,周彌繼續往前開,霓虹五彩斑斕,她穿梭在曖昧的夜色里。
梁執又傳了一條信息來:“我等你。”
他等她,她等紅燈。
周彌連等了三個紅燈,終于受不了了,在下一個路口調了頭。
她知道這時候過去,今晚發生的一切就不是一夜情能解釋的了,但是她控住不住,身體很疲憊,欲望卻分外清醒。
53. 我想聽你說
梁執發完信息,半天沒有周彌的消息,就先去洗了澡,洗完出來,還是已讀不回的狀態,已經四十分鐘了,她應該到家了。
他意興瀾珊,把手機丟到沙發上,倒了杯酒來喝。
常溫酒味道很差,他叫了客房服務送冰,那邊先說沒有,又說等下送來,梁執簡直懷疑門口那四星是他們自己貼上去的。
不僅服務一般,隔音還不好,相鄰的房間住了什麼人他都能聽出來,一邊是一家三口,好像是帶小孩來參加競賽的,這麼晚了當媽媽還在輔導,念經一樣。
另一間是對情侶,正在做晚上十一點應該做的事,玩得挺大。梁執懷疑另間房的小孩都能聽到,他出于好心,把電視機打開,聲音調大。
電視都是地方臺,一則新聞播到一半,有所大學的經管學院收到一筆來自當地企業的巨額捐款,正在計劃蓋一座新樓,受采訪的女教授姓劉,也許因為不常上電視,又太年輕了,表現得不太自然。
梁執搜了一下新聞,找到了公司的全名,梁氏的子公司,而且算是梁安平的嫡系。
與所有的企業家一樣,梁安平對慈善事業很上心,但和別人花小錢,廣撒網,四處留名的作風不同,梁安平的善心集中在高等教育,前些年是劉茉文父母的大學,這幾年則是劉茉文的大學。
他一點也不意外,換了臺,又把手機丟遠了。
門鈴響了一下。
梁執以為是客房服務,起身去開門,看見周彌拎了一提啤酒站在門口,愣了一下,又立刻把人扯進去,鎖好門。
“我以為你不來了。” 他全身不安分起來,她還穿著之前風衣,頭發不太整齊,有種凌亂的美。
周彌將冰啤酒一把塞到他懷里:“降降火。”
梁執連人帶酒一起抱到床上:“酒能降火?” 好像只能助興。
兩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可能是空間大了,施展得開了,梁執感覺比剛才還要好,摸進床頭柜的抽屜,一只手拆小盒子的包裝,拆了半天拆不開。
周彌把小盒子接過來:“便利店?”